束焕:对。当时第一次接触什么叫情景喜剧。后来看了《我爱我家》梁左老师写的剧本,全是大白话,觉得特别北京。剧本里会直接写“姆们”,当时我也不知道“姆们”是什么意思,后来他说这都是北京话,看了之后其实挺受震动的。你会发现,原来用最直白和老百姓的语言也能写得特别有意思。我觉得创作是需要实战的,需要生活的,跟技巧没有太多关系。你得去了解这些人,观察胡同里的老大爷。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